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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4b1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秽宴 > 第225章
    “哦,听说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道。

    “村长说你邀了个朋友来村里玩。”

    “额,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好,我叫岑梓白,是糖糖最好的‘朋友’,”甘棠尚未来及说话,只见岑梓白已经再一次戴上了那张假面具,相当自来熟地主动跟于槐打起了招呼,“请问你是……?”

    男生笑眯眯地问道,然而演技却远不如之前纯熟完美,灿烂的笑容之下是格外阴沉的眼神。

    随即他还深深地看了脸色惨白的甘棠一眼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在这里也交到了新朋友啊,啊也是……糖糖这么可爱,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就超级受欢迎呢。”

    岑梓白幽幽说道。

    甘棠一看到岑梓白的表情,便忍不住脊背发凉。

    之前两个人尚未完全闹翻的时候,他就已经隐约感觉到岑梓白对自己有一种奇怪的独占欲。

    几乎所有靠近他的朋友,都会被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驱逐远离,就算有一些最后还是能留在甘棠身边,也都是经过岑梓白独特的筛选——与其说他们是甘棠的朋友,倒不如说是岑梓白精挑细选后留在甘棠身边的“玩伴”。

    而等到后来发现了那人变态的真面目之后,那种独占欲就变得愈发肆无忌惮,愈发病态……

    *

    “哦,我是于槐……那什么,甘棠,你来一下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让甘棠没有想到的是,于槐看上去,完全没有get到岑梓白那微妙尖锐的示威与敌意。

    他甚至都没有多看岑梓白一眼,而是眉头紧皱,神色凝重地盯着甘棠。

    “是关于‘那件事’的。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没等甘棠回答,岑梓白已经开口了:“‘那件事’?那是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于槐白了岑梓白一眼,冷冷道。

    岑梓白落在甘棠肩头的力道倏然紧了紧。

    甘棠一转头,便看到岑梓白冲着于槐眯了眯眼,男生嘴角的微笑弧度加深了许多,眼神却变得愈发阴森。

    甘棠只觉得胃部陡然开始一阵抽搐。

    有一个从初中升上来跟他形影不离的朋友,也曾经不满岑梓白莫名其妙的独占欲而跟人起了冲突。

    当时,岑梓白似乎就是那样看着那个朋友的。

    一个星期后,他曾经个最好的朋友莫名失足从教学楼二楼摔下,昏迷了大半年后,落下了终身残疾。

    一直到好友转学走,甘棠也没能见到对方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甚至就连他想去医院探望,也被人满怀惊惧,欲言又止地拦在了病房外面。

    甘棠当时还没看清楚岑梓白的真面目,茫然无措间,甚至还把对方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宣泄着内心无尽的难过与困惑。一直到好久以后,他才隐约反应过来也许当初好友的事故跟那个变态,是有关系的。

    只是,他没有证据而已。

    而这一次,岑梓白会对于槐做什么呢……

    “啊,这样吗?那好吧。”

    就在甘棠满怀忐忑恐惧之时,岑梓白却出乎意料的,宽容且大度地松开了手,然后温和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有什么悄悄话,你们就去说吧,我就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好了。”他看向甘棠,目光幽深,“不过,糖糖你最好快点回来哦。不不然我在房间里,真的会很无聊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于槐:不懂你们男同。

    第86章

    甘棠吃惊地睁大了眼睛,他直直盯着岑梓白,险些要以为面前的男生被鬼上了身。

    岑梓白却只是微笑着回望着他,不发一语,目光幽深。甘棠最恨的便是岑梓白这样的笑,他很清楚,每当那家伙这么笑的时候,心里都在定然打着一些恶毒而龌龊的算盘。

    而他越是笑得温和有理,最后甘棠要面对的事情就越是令人作呕。

    只不过两个人之间的这种“默契”,作为乡村少年的于槐,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了解的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甘棠这一刻就是愣在原地,呆呆地与那城来的少爷对视个不停,全然不曾理会正事。

    于槐的浓眉不由拧紧,声音也稍稍提高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糖伢子——”

    甘棠被喊得微微一颤,骤然回神。

    见岑梓白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样子,心里愈发来气,不由咬紧了牙关,干脆也不去理会那变态,径直越过床铺翻过窗,跳到了于槐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要说什么?!”

    甘棠板着脸,硬邦邦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还能是什么,不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于槐倏然噤声,抬眼看了一眼窗台。

    岑梓白的影子,此时正稳稳倒映在窗玻璃上。

    于槐撇了撇嘴角,直接抓着甘棠远离了窗口,躲到了墙角。甘棠因为腕间的热度心惊胆战了一瞬,下意识想去看窗内岑梓白反应,但就在下一秒,落在耳畔的话语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我看见张二叔老在你家门口转悠,可能他已经知道我们那天上山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于槐说。

    甘棠的胸口微微一紧。

    “……知道又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甘棠有些生硬的回答道,脸却比之前更白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我外婆说,那什么‘借肉’也就是做了些乡里的迷信仪式而已,我们当时看到的,可能就是弄过去的假人呢,”顿了顿,甘棠又自行补充道,“……就算是在城里,好多人西医治不好病,就去找中医,中医也治不好就去庙里找符水喝,有的时候喝着喝着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