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
    一大一小的身影,逐渐远去。

    在八番队队舍的屋顶上,一道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二人,直至遥不可望。

    “嘛,真是令人羡慕啊。”

    慵懒的声音于屋顶上响起,京乐春水举起手中盛满清酒的酒杯示意。

    “刚加入护廷队的新人,往往就是这么活力充沛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毫无形象地挠了挠自己的下巴,若有所思道,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这个方向应该是六番队的贵族街吧?”

    “完全凭直觉寻路吗?”

    就在京乐春水品尝清酒,欣赏闹剧之时,一颗满是横肉的脑袋从屋顶下探出。

    “京乐队长,就任仪式就要开始了,您该上路了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未说完,一道灵子光束便是从屋顶飞逝而出,精准无误地落在了说话之人的嘴巴上。

    “何等不吉的话语啊,円乗寺三席。”

    京乐春水轻飘飘地从屋顶落下,于天窗处进入房间中,粉色的队长羽织顺势披在了背后。

    他扫了一眼被缚道封锁的円乗寺辰房,无奈叹气道:

    “你应该向前辈们学习一下语言的艺术,或者订购几期瀞灵廷通讯集。”

    “上面连载的《蔷薇色的小路》,可是很有学习价值的”

    “唯一不足的,就是和你本人形象不大相符……”

    自从矢胴丸莉莎叛逃尸魂界后,京乐春水就不得不一直承受这位円乗寺辰房三席的折磨。

    口无遮拦,向来是他这种粗人最大的问题。

    京乐春水摇头叹气,转身以瞬步之态,消失在了房间中。

    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,是否该物色一位新的副队长人选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九番队队舍。

    队长宿舍。

    溯风昨日从牢狱所中回来时,织布师第三代辻代九郎尾卫门便将最近赶制的队长羽织送了过来。

    作为专属贵族的织布师,第三代辻代九郎尾卫门的缝制水准,还是相当之高的。

    除了队长羽织外,专属各大贵族的昂贵服饰,也往往由他来进行缝制。

    比如朽木家的银白风花纱,以及纲弥代家的淡青色羽织。

    其作品的价值,也是贵出了天际。

    随便拿出来一件,都足以顶得上瀞灵廷数栋建筑的价值。

    在溯风的要求下,他的队长羽织添加了纲弥代家的族徽,并且于领口处多了两道青色的流苏。

    其整体构造有些像大白后期时的队长羽织。

    单论颜值,溯风还是很能打的。

    无论是纲弥代家,还是朽木家,基本没有丑人。

    在这方面。

    五大贵族似乎都不差。

    就算是全体黑皮的四枫院家,其整体颜值,也是相当不错的。

    唯一拖后腿的。

    可能就是志波家现任家主的弟弟,西流魂街的深红子弹。

    志波岩鹫。

    当然,这也仅是和溯风,白哉之类的对比。

    如果和寻常人比较的话,志波岩鹫也算得上耐看了。

    松本乱菊十分熟练地为溯风穿上羽织,整理衣领,最后一脸满意地欣赏道:

    “嘛,哪怕看了这么多年,但依旧帅气十足啊。”

    自她被纲弥代家的下人从流魂街发现并带回贵族街后,就一直作为玩伴和溯风一同成长。

    二人之间的关系,也远比表面上要密切许多。

    溯风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重要性。

    以至于在他动用家族势力截胡时,松本乱菊甚至还未曾和市丸银相识。

    至于市丸银为什么依旧和蓝染搅和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溯风就无从知晓了。

    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蓝染依旧是夺走了灵王的指尖。

    或许是镜花水月,或许是其他手段。

    整个纲弥代家的人,就仿佛瞎子一般,根本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而当时的溯风,实力弱小,也是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这种无力感,溯风这辈子都不想再去承受了。

    好在,现在一切已经走上了正途。

    至于什么时候和蓝染正面对上,他相信那一天并不遥远。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溯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全然没有半点谦虚。

    “唔,似乎还差点什么。”

    松本乱菊手指放在唇上,认真打量着。

    “牵星箝!”

    她转身于桌上拿起牵星箝,为溯风收束发绺。

    “真不愧是我选中的队长啊!”

    整理好发型后,松本乱菊十分满意地点头道,“单论颜值,足以轻松碾压志波一心那家伙了!”

    更换番队后,这家伙的廉耻心越来越小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,走吧。”

    溯风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,开口道,“就任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再迟到的话,我很难保证山本总队长他不发飙。”

    在上次的考核之战中,溯风就因为自律修行而迟到了半小时。

    而后在队长就任仪式开始之前,山本元柳斋就已经考虑到了这方面,以至于将仪式开始时间往后推了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显然,如果再次迟到的话,流刃若火当场解放,也不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似乎是想到了这一后果,松本乱菊脸上也是浮现出后怕之色,当即便是拉上溯风的手,急哄哄地离开了队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