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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尤贵妃正在洗澡,一边洗一边咬牙切齿,把皇帝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全部洗掉。

    洗完澡,换上柔软干净的寝衣,尤贵妃坐在梳妆镜前,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。

    贴了隐身符的沈凝,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。

    可惜尤贵妃看不到。

    直到此时此刻,沈凝才忽然发出,尤贵妃的相貌较之以前有了变化。

    和原主越来越不像了。

    可是身边的人,甚至皇帝,他们每天看到她,而她也不是忽然就变了,而是每天变一点,改变得无声无息,大家只感觉她越来越美了,却不知在不知不觉中,她的脸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现在的尤贵妃,比之那个原主,要美上许多。

    或许,这便是瑶仙公主吧。

    沈凝没有见过瑶仙公主,她第一次听到瑶仙公主名字,还是从白家的小刺猬口中知晓的。

    夺舍这种事,沈凝很了解。

    从尤贵妃相貌的变化,就能知道,她已经完全掌控这具身体。

    尤贵妃望着镜中的自己,轻轻叹了口气,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面颊,眼中闪过一抹怜惜。

    朱唇启动,却无声无息。

    可是沈凝却还是根据口型的变化,读懂了她说的话。

    “可惜了这个身子。”

    美人自怜,心有不甘吧。

    毕竟,倾城倾国的容貌,却只能借助别人的皮囊生存,花开锦绣的年纪,却要守在一个老头子身边,困在这后宫之中。

    尤贵妃又是一声轻叹,玉手在镜子背面按了按,只见妆台一侧出现一只暗格。

    尤贵妃打开暗格,从里面取出一只精巧的小瓶子。

    她又坐了一会儿,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,便回到曾与皇帝欢好的那间屋子。

    打桩结束,皇帝鼾声大作,早就睡成一条死狗。

    看到尤贵妃进来,床上的替身连忙起身,懂事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尤贵妃走到皇帝身边,伸手撬开他的嘴巴,拿起那只小瓶子,把几滴液体滴进皇帝口中。

    接着她把皇帝的脑袋放回枕上,蹑手蹑脚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等到尤贵妃出去了,沈凝才对乔太后说道:“你去看看t,尤贵妃给你儿子喝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出于对沈凝的畏惧,刚刚尤贵妃往皇帝嘴里滴东西的时候,乔太后就冲过去撕打尤贵妃了。

    这个坏心肠的妖妃,竟然想要害死哀家的好大儿。

    现在沈凝终于让她过去了,可是妖妃却已经走了,乔太后气得想咬人。

    可她不敢,沈天师就在旁边看着她呢。

    在沈天师眼里,她不是什么太后,她只是一只鬼。

    哪有鬼不怕天师的。

    乔太后凑到皇帝嘴边闻了闻,又看了看皇帝的脸色,眉头顿时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个妖妃,她给我儿灌的是尸油!”

    好吧,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沈天师,都差一点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万幸啊,她没有自己去闻,而是让乔太后去闻的。

    别问沈天师这是为什么,问就是沈天师早有防备。

    嗯,她从皇帝的脸上看到了死气,从她第一次进宫时就看到了,可是皇帝一直没死,所以沈凝一直怀疑尤贵妃用了什么东西,现在得到证实了,居然是尸油。

    也是啊,给活人用尸油,时间长了,那人就变成活死人了。

    现在的皇帝,其实就是一个活死人。

    沈凝带着乔太后离去,两天后,又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京城。

    胡国王子纪镇率领二十万大军犯境。

    更让人震惊的是,这位所谓的胡国王子只是封号,他并不是胡国皇帝的儿子,而是胡国皇帝的妃子与其他男子生的。

    那位“其他男子”不是别人,正是本朝先帝,那位早被世人遗忘的俘虏皇帝!

    以前便有传闻,说先帝在胡国过得不错,胡国皇帝还把自己的爱妃送给了他。

    现在一看,何止是不错啊,简直不要太好。

    儿子都这么大了,不但长大,而且还能领兵了。

    即使是京城的普通百姓,听到这个消息时,也被震得外焦里嫩。

    “这个纪镇既是先帝的儿子,那他不就是咱们的皇子吗?”

    第511章 全都送走了

    也就是说,纪镇这是要来抢皇位了!

    也是,先帝是被俘了,而不是死了,再说,历来这皇位都是父传子,若子死,那就传孙,可没有把皇位传给弟弟的道理。

    说句大不敬的话,当今天子就是得位不正。

    而纪镇,他就是先帝的儿子啊,人家要来抢的,也是自家皇位。

    京城百姓议论纷纷,茶楼酒肆都在谈论这件事。

    新来的锦衣卫大首领亲自带人上街,抓了一批妄议国事的百姓,还在西市口斩了两个,其他人虽然放回来了,但是被打得皮开肉绽,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百姓们不敢再谈论这件事了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,短短几天,京城就变了样子,街上的人少了,酒楼茶馆门可罗雀,人们早早地关门闭户,生怕被锦衣卫盯上,丢了性命。

    寻味楼也没了生意,沈二老爷早早就回府了,唉声叹气,再这样下去,这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。

    酒楼里没有客人,食材禁不住存放,沈二老爷给掌柜和伙计们分了一部分,余下的全都拿回家里,只在酒楼里留下一小部分,以备不时之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