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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就说明,大半年前死去的人不是王静水,除非他还有一个孪生兄弟。

    而这七个小孩,是被王静水所杀,柳二先生用刘美蓉的尸体是布阵,窃取刘家气运,而王静水杀死这七个小孩,却更像是在献祭。

    结合王静水与老板娘的关系,这七个小孩,更像是献祭给苏允之和钟千鸾的。

    苏允之已经夺舍在苏涣身上,现在就住在大长公主府里,这一切全都是独眼老道的手笔吗?

    沈凝不信,苏涣,也就是现在的苏允之,一定也参与了。

    毕竟,高表嫂还要把女儿送去给苏允之做侍女了,若是苏允之还是死的,总不能把女儿杀了吧,所以沈凝怀疑,她是要把女儿送到苏涣身边。

    沈凝把这些和霍明睿讲了,霍明睿问道:“那老板娘的死又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沈凝说道:“我在王仙婆的屋里,以及叶白云的竹屋里,全都见过很多罐子,这些罐子里面装着的是寿元和气运,当年王仙婆就是利用借寿才让自己的儿子孙子活下来的,而我在叶白云那里,亲眼见到她帮花钱的人借寿,所以我认为,老板娘先后两次被人借寿,第一次借了十年,第二次也是借了十年,可是老板娘的寿元本来也就只有五十八岁,第二次借寿,借走的是她最后的寿元,仵作说老板娘的情况像是寿终正寝,而实际上,寿元到了无病而t亡,也能算是寿终正寝吧。”

    霍明睿的嘴角抽了抽,那些信这些邪道的人就应该听一听,你们天天拜的神,其实在抢走你们的寿元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案子自是不能以老板娘借寿而亡来结案,不过这就不是沈凝关心的事了,她掏了三十两银子,让义庄给那七个小孩置办了棺木,回头找块无主之地再做安葬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沈凝请了鬼差,送这七个小鬼去地府轮回。

    七小鬼临走时跪下给她磕头,若不是有天师进入这处宅子,他们还不知道要被困到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沈凝微笑说道:“你们这一世无依无靠又是枉死,希望你们来生有家族依靠,有父母疼爱,有兄弟扶持,愿你们来生顺遂。”

    七小鬼跟着鬼差离去,沈凝忽然一怔,怎么回事,明明就是七个普普通通的小鬼,怎么就忽然一身金光了?

    紧接着,一大堆功德进入识海之中,如同下雨一般,功德多得让沈凝都惊呆了!

    沈凝怔了怔,怎么这次给的这么多?

    正在这时,牛头马面出现在沈凝面前,沈凝这才知道,原来牛头马面竟是特意为了这七个小鬼而来。

    “这七个小孩活着的时候做过大善之事,别看他们自己是小要饭的,可却救了一大家子,那家人后来回来报恩,可却遍寻不到他们,打听到他们都是从卫县逃荒来的,几个月前卫县天灾同,那家人便以他们的名义在卫县做善事,又救了很多人,还给他们七个立了生祠,这样的小孩,当然值得我们亲自来接了。”

    沈凝疑惑:“为何我刚开始时我没在他们身上看到功德?”

    牛头马面也是不解:“是不是有人在他们身上施了法术,掩去了应有的功德?”

    沈凝想起七具尸体上发现的血符咒,立刻便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七个小孩,根本就不是王静水随随便便在街上找来的,他是知道这七个小孩身上有功德,这才特意找到的他们。

    沈凝把这件事告诉了霍明睿,霍明睿立刻便让人去了卫县,没过多久,卫县便来了很多人,被他们搭救的那一家人也来了,他们将七个小孩的棺木迎回卫县,风光大葬。

    不久之后,沈凝从牛头马面那里更是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,这七个小孩本就不是普通孩子,他们是七个下界历劫的小仙童!

    没错,这是七个小仙童,至于他们要历劫几世,牛头马面就不知道了,但是他们告诉沈凝,王静水此人没有死,他还活着,因为王静水杀了七个历劫仙童,阎罗王特意让判官查了生死簿,王静水还活着!

    沈凝和胡巧巧、白老太太讲了历劫仙童的事,这两位全都傻眼了。

    天呐,历劫仙童?

    谁能告诉她们,杀死历劫仙童这么大的事,到了地府是不是要把十八层地狱里刑罚全都走一遍啊?

    沈凝想起那处宅子,说道:“虽然是凶宅,后来又成了鬼宅,可那里却埋过历劫仙童的尸身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白老太太便道:“房东住在哪儿,那宅子我买了!”

    第553章 高表嫂找信徒找到了独眼老道

    胡巧巧嘟起小嘴,她也想买这处宅子。

    什么?那里面闹过鬼?

    怕鬼,那是人的事,关狐狸和刺猬什么事?

    再说,那也不是普通的鬼啊,历劫仙童啊,别说他们已经去入轮回了,哪怕他们没走,对于仙家来说,那也是一处好宅子。

    白老太太生怕胡巧巧和自己抢,第二天,她让白小水连同另外两只小刺猬一起绊住胡巧巧,她则跑去找到房东,用最快速度谈拢价钱,把那处宅子买了下来。

    房东现在恨不能给二水真人磕上几个大响头,二水真人真是太神了,这座鬼宅,居然真的卖出去了。

    而且价格虽然便宜,但也没到白捡的地方,房东很知足。

    其实他还能再便宜一点的,可那位要买房的老太太却没有继续砍价,房东可不知道白老太太之所以不再砍价了,只是不想做得太过,那样反而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