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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明睿再次摆烂,看,他家小姑娘多有本事,他家小姑娘的朋友们也一样有本事!

    可是到了衙门,却又要面对昨天的那件案子。

    他派去会县的人回来了,大四喜没在会县,大四喜的妻子还在发脾气,之前说好的,大四喜会请假来接她们母女的,可是到了日子却没有来。

    会县离京城很近,因此,治安抓得很严,进城要看路引,大四喜是锦衣卫,他不用路引,进城时把锦衣卫的牌子拿出来就行了。

    可是守城门的衙役们全都证明,这几天来,他们没有见过有拿锦衣卫进城的人。

    那是锦衣卫啊,如果真有锦衣卫进城,他们不会不记的,而且还会在第一时间报告上官,谁知道锦衣卫来会县是做什么,万一是来抓他们县太爷的呢。

    大四喜的妻子没有说谎,大四喜的确没来会县。

    霍明睿让人继续寻找大四喜,没想到到了下午便有了大四喜的消息。

    城外的乱葬岗发现了一具尸体,正是大四喜。

    大四喜死了,而且还被揭去了脸上的人皮,如果发现尸体的不是锦衣卫,如果不是他左胳膊上的刺青,那么即使尸体被发现,也不会想到会是他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提升了,已经从一个孩子的自杀案,上升到锦衣卫被杀案。

    霍明睿让人调查了大四喜和他父亲参与办过的案子,看看有没有仇家,又让人向他家的邻居询问。

    因为事关锦衣卫,邻居们三缄其口,纷纷表示和这家人不熟,什么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倒是有个小孩告诉来调查的锦衣卫,有一次放学,张洪瑞他哥来接他,第二天张洪瑞说他昨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差点让惊马给踩死,好在他爹的同僚在此经过,治服惊马,把他救下来了。

    霍明睿立刻让人去查,很快便找到了其中一个那天治服惊马的人。

    那是锦衣卫的刘权,问起那日的事,刘权点点头:“那天我和几个兄弟出去办差,恰好看到了那匹惊马,我们几个便一起把惊马治住了,后来有个小孩过来道谢,还叫我刘叔,我一看,认识啊,这不是大四喜家的大小子嘛。”

    霍明睿沉声问道:“当时和张洪瑞在一起的还有没有其他人?”

    刘权想了想,缓缓摇头:“好像没有,不过当时我也没有注意。”

    小孩说的是张洪瑞他哥,张洪瑞是家中长子,但是大四喜还有一个嗣子,那便是他的外甥张洪举。

    “那天在场的有没有五城兵马司的人?”霍明睿问道。

    刘权还是摇头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在刘权口中得到确切答案,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,当时张洪举并没有和张洪瑞一起来向刘权几人道谢。

    这就不正常了。

    按理说,出了这样的事,张洪瑞小小年纪还知道过来道谢,而张洪举不仅是大哥,而且又是公门中人,加之救人的又是锦衣卫,他这个做大哥的,肯定是要带着弟弟一起来道谢的。

    可当时,他不在!

    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,他躲开了,在惊马出现的时候,他就躲了,让十二岁的弟弟独自面对惊马的踩踏。

    霍明睿大怒:“去查张洪举!”

    可是当锦衣卫找到张洪举时,却只找到一具尸体。

    张洪举死了,而且还是死在大街上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张洪举和几个五城兵马司的同僚从一家酒楼里出来,大家一边说笑一边去牵自己的马,可是张洪举却忽然独自跑向了大街。

    一名同僚喊道:“张洪举,你干啥去,你不要你的马了?”

    他们嘻嘻哈哈,都以为张洪举是喝多了。

    可是下一刻,张洪举却撕扯起自己的衣服来,他把身上的衣裳全都脱光,然后跪在地上,冲着西边不停磕头。

    第547章 咱们老地方见

    五城兵马司的同僚们全都被惊呆了。

    张洪举身无寸缕,赤条条跪在马路中央,这里不但是酒楼门前,而且也是京城中的闹市。

    京城的宵禁早就名存实亡,因此,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,但是闹市之中却依然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。

    张洪举跪在马路中央,已经影响交通了,原本要骂娘的人,待到看清楚居然是个光屁股的男人,便也顾不上骂街了。

    这人是疯子吧!

    可是很快,旁边五城兵马司的人,就证实了这个人绝对不是疯子,他是五城兵马司的张洪举。

    哎哟,太好玩了,五城兵马司的人当众脱光光,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吗?

    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,把这条路围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沈凝和她的小伙伴,外加白老太太这个老伙伴去了鬼市,当然是那个真正的鬼市,现在沈凝只要在京城,隔三岔五便会到鬼市上转一转,现在鬼市上的鬼都认识他,连同鬼客栈也名声赫赫,因为他们是被天师罩着的。

    从鬼市上回来,路就堵了。

    这条路虽然热闹,可那是在白天,就是大白天,也没有这么堵过,这是大半个京城的人全都出来了?

    可是前面围的人太多了,她们什么也看不到,倒是听旁边的人说有人在当众脱衣裳。

    轻烟和独荒飘了过去,没一会儿便飘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天师,里面那人被上身了。”

    二鬼口中的“里面那人”当然就是指的当众脱光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