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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破了禁制,眼前豁然开朗,只听泉水叮咚,沈凝不用去找泉水,她只要跟着灵气去寻找就行了。

    很快,一道山泉映入眼帘,沈凝脸上又惊又喜,山泉所在之处,周围萦绕着一层灵气。

    沈凝大喜过望,这个地方就连锦衣卫也只找到前面的洞口,却不知道走出山洞,别有洞天。

    沈凝走到山泉前面,泉水清澈见底,倒映出她的身影。

    沈凝用双手掬起泉水喝了一口,泉水甘冽,又带有灵气,生病或者疗伤之人,若是能每天都喝,甚至是用这泉水泡澡,必将事半功倍。

    沈凝现在可以肯定,那位仙姑原本就是要来这里疗伤的,可惜被她打乱计划,现在也不知道躲在哪个深山老林里。

    沈凝想带些泉水回去,可惜三人身上全都没有水具,自是也带不回去。

    沈凝生怕这个世外桃源被人污染,所以她在临走的时候,又重新加了一层禁制,这是沈天师亲自加的,就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来踢馆了。

    不过,沈凝还是挺高兴的,第一,她毁了苏允之和钟千鸾的神像,并用打落了他们的供奉,她还得了两枚灵果,以及这一道取用不尽的灵泉。

    虽说让那个仙姑跑了,可是沈凝有信心,她一定能把那人拎过面前,左右开弓,先打上几个耳光再说。

    回到谭家宅子,霍明睿问道:“你们是不是准备离开了?”

    沈凝点点头:“当然要走了,那位大婶不会再回来了,真要回来,也是打发她徒弟过来取泉水,不过我在那里加了禁制,她们就是来了,也是连一个水星子也见不到。所以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沈凝说走就走,霍明睿除了配合,还能做什么?

    次日,沈凝便向谭老大告辞,带上谭家给的一大叠银票回了京城。

    此次万平镇一行,沈凝狠狠赚了一笔,她拿出其中三成交给老太太,让她老人家去做善事。

    这个善事必须要做,这是积功德。

    老太太一听,哪敢耽搁,第二天便开始行动了。

    只是沈家来到京城,也只是小门小户,开粥铺什么的,那种出风头的事肯定不适合沈家。

    老太太索性将这些银子买成粮食布匹和药品,以及学习用的砚台和纸张,分别捐给京城里的三家善堂,钱妈妈和蔡英全程跟踪,确保这些东西用在了那些孤儿身上。

    老太太是以沈凝的名义捐赠的,就在沈凝不知道的时候,她在京城里渐渐有了知名度。

    第404章 沈天师的事,没人敢问

    沈凝送了一颗灵果给老太太服用,老太太不肯吃,直到沈凝告诉她,这东西不能久放,时间长了也会坏掉,老太太这才吃下一颗。

    余下的两颗,沈凝给了霍明睿一颗,他受过重伤,虽然好了,可是毕竟伤了根底,不要小看这一颗灵果,强过许多强身健体的药物。

    另外一颗沈凝自己吃了,什么孔融让梨,不需要的。

    沈凝回到京城的第二天,便听到了一件事,这是沈二老爷从寻味楼的客人口中听来的。

    光禄寺卿焦大人家里那位常年在外游学的次子,前不久回到京城,可是回来便病倒了。

    请了不少大夫,可依然没见好转。

    焦大人有七八个儿子,这个儿子名叫焦儒婴,虽然排行第二,可却是庶出,他长相俊美,年少时薄有才名,但却无意科举,十八岁时更是离家出走,留下一封书信,说他要去领略壮美山川,让家人不要挂念云云,就连贴身小厮也没有带上。

    焦家虽然不是名门世家,可也是三代为官的官宦之家,所有子弟都是中规中矩,焦儒婴可谓家中异类。

    或许是这个异类太令家中长辈失望,也或许是焦大人不想引起轰动,因此,焦儒婴的出走被焦家处理得无声无息,有人问起,焦家便说焦儒婴出门游学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家的子弟也有去游学的,但那大多是在中举之后,为了增长见闻,体察民情,才被家中送去游学,以便会试时能写出更加精彩的策论。

    可像焦儒婴这样,连童生都不是就去游学的,却是独一无二。

    刚开始还有与焦家相熟的人家悄悄谈论,这焦儒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被焦家远远送走了。

    可焦儒婴这一去便没有了消息,过了几年,大家渐渐忘记了这位焦二公子,就连焦家自己人也快要想不起有他这个人了。

    今年是焦儒婴出走的第十年,他不但回来了,而且还一病不起。

    只不过,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清秀文静的少年郎,如今已经快三十了,瘦骨嶙峋,面黄肌瘦。

    侍候他的下人悄悄告诉别人,焦二公子病得厉害,就连大便都收不住,动不动就要拉在床上。

    因此,焦儒婴的屋子里总有一股难闻的味道,刚开始家里的长辈和兄弟姐妹还去看望,可大家只去一次,便再也不去了。

    不但有用名贵香料也遮掩不住的尿骚味和屎臭味,而且焦儒婴的那副样子也让人浑身不舒服。

    焦儒婴的生母是个姨娘,原是受宠的,在焦儒婴离去之后便一病不起,第二年便香消玉殒了。

    家中兄弟姐妹虽多,可和焦儒婴不是一母所生,加之多年不见没有感情,下人们本就势利,焦儒婴本就是庶出,现在要钱没钱,要前程没前程,因此,一来二去,下人们开始偷懒,没人愿意伺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