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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黄二狗虽然也有一把子力气,可双拳难敌四手,何况沈家日子好过以后,沈二老爷挑选的这几个家丁都是年轻力壮的,黄二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。

    黄二狗又被拽到沈二老爷面前,黄二狗连忙说道:“这些都是刘芸和她儿子搞出来的,我冤枉啊,我和他们没关系,这三个小的都是我孩子,沈文清不是我的种,他的事我才不管,你们要找人去衙门就去t找他!”

    刘芸见黄二狗这样说,也哭喊道:“是啊是啊,我们没说要来,是那个杀千刀的沈文清逼着我们来的,求求你们,别把我们抓去衙门啊。”

    她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,听到“衙门”二字就吓坏了,至于她那个“好大儿”,当然比不上她男人她孩子她自己重要了。

    小海带着两个小伙伴早早地就从后门出去,他绕到前面,一眼便看到巷子外面正鬼鬼祟祟准备溜走的沈文清。

    小海大声喊道:“沈文清在那儿,快把他抓住!”

    沈文清闻声想跑,一个小厮扑上去把他撞倒,小海和另一个小厮冲过来,把他按住。

    看到被生拉硬拽拖过来的沈文清,黄二狗恨不能踹他几脚,他们一家都是外地人,根本不知道沈家住在哪里,都是沈文清告诉他们的。

    沈文清还说,沈二老爷前阵子追讨回一大笔银子,几万两,沈家现在又有钱了。

    那可是几万两啊,黄二狗眼珠子都绿了。

    如果沈家没把沈文清赶出家门,那么沈文清就还是沈家的长房长孙,这几万两银子全是沈文清的。

    而他是沈文清的后爹,后爹也是爹,沈文清的银子,当然也是他的。

    于是抱着这个“朴素”的念头,黄二狗便带着一家子过来了,可惜,他们的确按住了沈大老爷,却没想到沈家不是吃素的,他们不但打不过那几个家丁,而且很可能还要吃官司。

    看到沈文清,黄二狗毫不犹豫,就把沈文清卖了个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什么沈文清找沈大老爷卖惨,沈大老爷给了银子,沈文清便打蛇随棍上,让他们来找沈大老爷要个说法,这些全都是沈文清的过错!

    刘芸一看,便急了,莫非黄二狗不想要钱了?

    这可不行啊!

    刘芸当场便躺在地上哭嚎起来。

    什么沈家有几万两银子,哪怕不能全给他们,分个一两万也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这么穷了,沈家有钱为啥不给他们?

    沈文清现在也还姓沈呢,冲着沈文清没有改姓,沈家也应该给钱!

    沈家为富不仁,欺负他们这些穷人!

    刘芸满地打滚,沈文清原本有点害羞,后来脸皮越来越厚,索性走到沈大老爷面前,直挺挺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第177章 他有杀身之祸

    “我们是穷人啊,你们不能这样狠心,为富不仁啊!”刘芸恨不能拉上沈文清一起打滚,跪着有用,沈家也就不会把他赶出来了。

    沈凝站在门内,便看到跪在地上的沈文清。

    呵呵,沈文清还有脸来跪,他给沈家造谣的事,忘了吗?

    “不要脸,什么东西!”二太太带着沈冰闻讯而来。

    沈凝微微一笑:“无妨,我看他脸带煞气,不日便要有杀身之祸了。”

    二太太一惊,猛然想起沈冰从花容记回来之后,和她说过的事。

    沈凝说韩纲有血光之灾飞来横祸,结果那韩纲走在大街便被人错认,打了个半死,听说肋骨断了几根。

    现在沈凝又说沈文清有杀身之祸,莫非也能应验?

    不过,沈文清只是一个文弱书生,无权无钱,什么都没有,还带着一家子拖累,谁会杀他?杀他也没有用啊。

    沈家和衙门相隔不远,这时,沈二老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,带回几名衙役。

    衙役看到这一家子,便乐了,上次在医馆闹事的,就是他们。

    “哎哟,又是你们啊,怎么,这次换地方了,那个女的,快别打滚了,我咋每次见到你时,你都在满地打滚啊,咱白凤城不缺扫街奴。”

    围观的百姓全都明白了,敢情这几位是衙门的熟人了,能在衙门里混个眼熟的,还能是什么?要么是小偷,要么是混子,总之,不是好人。

    为首的衙役也看到了沈文清,他走过去,歪着脑袋看着沈文清:“沈公子?哎哟,你也是个读书人啊,也要点脸面,别一天到晚和这些人胡混,平白毁了自己的前程。”

    沈文清面红耳赤,见衙役已经开始拉拽黄二狗了,沈文清连忙为自己开脱:“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,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。”

    可是没人相信了,刘芸嘴里的“好大儿”不就是他吗?

    刘芸和黄二狗不就是来替他讨说法的吗?

    看热闹的百姓有不少是全程围观的,此时听了沈文清的话纷纷摇头:“还读书人呢,连亲娘都不认了,狗还不嫌家贫呢,他连狗都不如。”

    刘芸和黄二狗,被衙役带去了衙门,三个孩子见爹娘被抓走了,全都慌了神。

    最大的那个,一把拽住了沈文清的衣袖:“大哥,爹娘都不在,以后我们就跟着你了。”

    弟弟妹妹见了,一人一条腿,紧紧抱住沈文清,那架势,就和刚才抱住沈大老爷一样。

    沈文清厌烦地想要甩开他们,却发现根本甩不开,三双脏兮兮的小手,把他干净的衣袍抓得又脏又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