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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宋挽凝没兴趣探究项链为什么出现在秦好这,刷了两条帖子,退出来进入#宋挽凝 渡假村#话题热搜页面。

    超话也好,热搜也好,没有一张她和项景绅的同框图。

    唯一的公开合照,来自渡假村官方放出来的剪彩全景图片。

    放大照片,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情略有翻腾趋势,越看越糟心,丢开手机,站起来活动拉伸四肢,转移注意力。

    没什么好纠结的,宋挽凝在感情里从来不会委曲求全,三个人的关系确实太拥挤了。

    项家儿媳的位置没那么舒服,而且从来不属于她。

    没公开挺好,至少省去了繁琐的公关。

    北城的雪纷纷扬扬,今年入冬非常早,日平均气温比以往低2至3摄氏度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休息几天,宋挽凝带着黑色渔夫帽和口罩,一身休闲装低调出现在私人茶馆。

    黎染儿选择了跟上次同样的位置,亲切招呼道:“记得嘛?”指着桌面上的油画说:“我们第一次见面聊它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宋挽凝现在看这副油画已没有太大感触了,两人站在对立面,不是可以互相谈心交流的关系:“现在可以说了吗?”

    黎染儿开始斟茶:“别急,喝口茶慢慢聊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从渡假村回来后项景天一改常态。

    “项景绅跟谁交好,我插不了手。”

    黎染儿虽然不想让项景绅过舒坦,但也不想被项景天利用。

    项家越乱越好,当初要不是差出国最后一步,日子要多快乐有多快乐。

    项景天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:“把秦好推到项景绅眼皮子底下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
    黎染儿决口否认:“秦好有天赋做艺人,本身又对娱乐圈感兴趣,签约菲戈多正常,跟我有什——啊!”

    突如起来的暴力,黎染儿的头皮差点被扯掉,疼的说不出话,被迫仰头。

    项景天没耐心耍嘴皮子,咬牙切齿道:“项景绅要是成功搭上严明伟,我们都没活路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黎染儿不敢随意挣扎,努力理解话里的意思,严名伟是谁她根本不知道,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放开我!”

    项景天这几天被刺激的心气不顺,冰冷的手指嵌住她的下颚:“你记住,我们在一条船上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”

    手指收力松开缠绕手掌的头发,紧接着嵌住她下颚的手指用力到发白,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,那些曾经对黎染儿伪装过的耐心和绅士统统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眼里只剩下疯狂:“别给我刷花样,乖乖按我说的做。”

    黎染儿不敢惹怒他,说不了话,眼睫颤抖,点点头表示答应。

    项景天松了手,坐回沙发上,情绪一瞬间爆发到极点,心脏开始抗议了,这俱身体越来越弱,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。

    得到喘息机会,黎染儿爬起来迅速离他八丈远,从没想过家暴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,惊恐盯着沙发上闭眼假寐的男人。

    着实低估了他的变态欲,半天缓不过来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宋挽凝喊了几声,看着对面衣着考究的女人脸色苍白,问道: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从没在黎染儿脸上看过如此恐惧无比的表情,像受人胁迫之后性命攸关时的样子。

    黎染儿回忆起昨天的场景,背后一身冷汗,强装镇定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
    随便搪塞道:“没事,我这几天晚上老是做噩梦,没睡好。”

    宋挽凝不拆穿对方的伪装,深有体会项家儿媳不好做,撕下成年人的面具,双方不体面。

    喝口茶勉强镇定住,担忧道:“我找你来,是想问你知道一个叫严明伟的人吗?”

    宋挽凝:“没有,我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“严明伟的关系网很大,早年靠不光彩的生意发家,后来趁势发展了黑白两道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我听说当年他帮助过项家,但因为涉及灰色地带太敏感。项家近年来很少与他往来。开业剪彩那天,项景绅在渡假村招待他。”

    黎染儿没去,项景天把现场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遍:“项景绅带秦好出面而不是宋挽凝,说明宋挽凝在他心里有分量,越想保护的人,对他影响越大。”

    宋挽凝:“所以呢?”

    黎染儿:“那种场子不是正儿八经应酬局,玩的是肮脏又低级趣味的东西,你在娱乐圈听的看的多了,应该明白。”

    宋挽凝大致能想象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黎染儿急了:“项景绅要是出事,项家脱不了干系,我们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!你是公众人物,哪怕没参与灰色地带的买卖,舆论一发酵,观众如何看待你?”

    “观众会如何看待我,貌似不是你该操心的事。”

    宋挽凝不相信黎染儿突然这么好心,猜不出对方的目的,确也不会掉入被动局面。

    黎染儿意外她的反应:“你……你不担心项景绅?不会以为他坐上集团总裁的位置,万事大吉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项景绅跟项元丰不对付,能劝住他的人我只认识你,我和项景天是夫妻关系,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牵连,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处境更悲惨!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一样的处境啊,”声泪俱下的争取并没有感动宋挽凝,如果换成之前,她肯定忧心忡忡恨不得立刻把项景绅拉回来。